第23章真本事
屠小然比王国栋早半个小时抵达了诡事事务所，相比于王国栋的轻车熟路，屠小然则是茅禄走到瞬和巷路口接回来的。往诡事事务所每靠近一步，屠小然的怀疑就增加一分，这个藏在地下的诡异研究所一样的神秘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呢？难道真像师父罗阿毛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异能人组织？
是的，在得知屠小然接到了诡事事务所的招聘简章之后，罗阿毛做了一段思想挣扎，最终还是和屠小然透露了一些有关异能人的事情，和王国栋一样，得知真相的屠小然，三观粉碎性骨折。
异能人？灵魂？法术？这些只在科幻神怪电影之中存在的名词，竟然都是真实存在的。罗阿毛还连带着解释了“阎王命”和“阴童子”两种命格的诡异之处，原本还对异能人的存在持怀疑态度的屠小然在听了这段解释之后竟然陷入了沉默。
罗阿毛也并不是异能人，他所有的特别之处仅限于他身负着的阎王命的命格。罗阿毛出生的年代，物资匮乏，国家还处在基础建设阶段，有些不开化的闭塞村庄里，仍然相信很多的奇门异术。在罗阿毛出生的村子里，就有一位大巫师。罗阿毛一出生就被大巫师判定，这个孩子是个硬命，克生。不知道是信口胡诌还是那位大巫师真的有些本事，总之在罗阿毛这件事上，他说对了，于是刚出生的罗阿毛被扔到了乱葬岗。
把罗阿毛捡回来养大成人的，是罗阿毛的师父，一个义庄里专管收尸的独户。做收尸行当的命都硬些，一辈子孤苦伶仃，捡个孩子回来，也多少有个伴。罗阿毛对于鬼神之事的认知，都是来自自己的师父，起初也是半信半疑，后来见的死人多了，慢慢才信了。
不过罗阿毛对于异能界的了解终究有限，所以末了，他说，“你都去问那个女人吧，问完了，这个行当你还要不要干，你再看着办。”
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也算是间接同意了，于是屠小然就来了，来找柳姐问个明白。
看到屠小然也被邀请来，王国栋有些犯嘀咕，心说这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呢？但是他转念又立刻怀疑起了自己，话说回来，自己在这个异能组织里，又能干什么呢？
不懂就问，这是部队里教的规矩，于是王国栋便开了口，“那个……柳姐？虽然是组织上推荐我来的，但是，我能帮咱们做什么？那些个灵啊，鬼啊，符咒啊，我也看不懂。”
柳姐正在忙着往外拿甜品，总共也就五六个人，她却准备了足够二十几人份的餐点，长长的餐桌都放不下了。
“刚才你和茅禄交手，觉得这孩子怎么样？”柳姐反问道。
“身手不错，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王国栋诚实地说。
“茅禄是正经的茅山三清观出身，从小习武，放在武林大会只怕也不输，但是他在你手底下却过不了几招。”柳姐说道。
“武功讲究套路，我们行伍出身，讲究的是实用，招式不好看，但是追击逃犯得实用。其实也不算什么功夫，就是实战多了，打架多了，就习惯了。”王国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心说自己刚才会不会太暴力了。
“诡事事务所要处理的问题，也不都是一些神鬼之事，如果真的遇上几个硬点子，难道指望我这个弱女子上阵冲锋杀敌么？”柳姐妩媚的说，“让你回来就是抗伤害的，肉盾，懂不懂？”
“哦哦，打架啊，那没问题，我在行。”王国栋自信地说。
一边的茅禄看了看柳姐，心说，您把自己说成柔弱女子，都不觉得心虚么……
“那个……”这个时候坐在一边的屠小然也开了口，“那么，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既看不见鬼，也不会符箓和蛊术，难不成你们这里还是个慈善组织？”
柳姐终于不再往外搬运各种食物，她坐在了屠小然旁边，仔细的打量屠小然，把屠小然看得有些不自在。“是个美人坯子，怎么就不捯饬捯饬呢，这个时候的你，我倒是看着还挺顺眼。”柳姐把屠小然的学生证放在屠小然面前，上面的证明照是屠小然刚上大学的时候拍的，简单的妆容，清丽的容貌，和现在这个邋遢鬼判若两人。
“额……那都是三四年前拍的了。”屠小然小声说，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父母是在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去世的吧，从那以后你的生活质量就急速下滑，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柳姐似乎并不打算留情面，直接指出了屠小然的窘境。“据说你父母是死于意外？”
“嗯……”屠小然半点也不想提这个话题，心说，这和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关系呢？
“我还连带着查了一些你的学习成绩。”柳姐说道，她忽然有点不忍心说出某些真相，于是打算先避开那个话题。茅禄和桑吉在旁边看了一眼柳姐，眼神中的神色都有些复杂。“你的解剖学，人体构造学，骨骼结构学的成绩，都几乎是满分。”柳姐拿出几张照片，上面的景象有些惊悚和血腥，但其实是屠小然的解剖学作业，“完美，堪称艺术品。虽然我不懂医学，但是书上说的庖丁解牛，大概也就是这个程度了吧。”
“灵魂一类的，对我来说看不见也摸不着，会解剖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帮助吧。”屠小然依旧十分的费解。
“仅仅是会解剖当然用处不大，但是你不打算和我们说说你真正的本事么？”柳姐盯着屠小然的眼睛，似乎要把屠小然看透，她眼神犀利，看的屠小然背后直冒冷汗，“屠小然，看着我的脸，告诉我，在你眼里的我，是什么样的？”柳姐逼问道。
屠小然看了看柳姐，然后又急速的低下了头，她双手搓着衣角，和之前伶牙俐齿，古灵精怪的形象判若两人。就连一旁的王国栋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回忆起来，之前问询屠小然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直视自己，眼神总是飘忽不定，当时以为她是心虚，现在看来似乎是出于某些其他的原因。
屠小然做了一个深呼吸，终于鼓足了勇气似的，抬起头，盯着柳姐俊俏的脸庞，缓缓开口，“在我的眼里，你的脸……只是一副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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